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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 網紅圖片傷感(當富士康工人成為網紅:一邊擰螺絲,一邊拍下流水線百態人生)

Instagram刷粉絲, Ins買粉絲自助下單平台, Ins買贊網站可微信支付寶付款2024-04-30 04:01:16【】9人已围观

简介p>富士康永遠缺人,永遠在招人。據知情人士透露,富士每天約有500多人辦理離職手續。“唐仁”曾在視頻里講述,上班三天,他的八個室友走了倆:有自動離職的,也有不滿崗位和線長大吵一架,還有人走了連工資都沒

p> 富士康永遠缺人,永遠在招人。

據知情人士透露,富士每天約有500多人辦理離職手續。

“唐仁”曾在視頻里講述,上班三天,他的八個室友走了倆 :有自動離職的,也有不滿崗位和線長大吵一架,還有人走了連工資都沒要。“雄子記”在視頻里提到車間一個同事說去上廁所再也沒回來,曾和隔壁工友抱怨過,“這活兒太細了,我干不了”。

相比其他廠,比較特別的是,在富士康,“七進七出”不算稀奇 ,有人拿了工資就跑路回家,沒錢又回到廠里,還有人想出去碰碰更好的機會,最后兜兜轉轉回到富士康。

宿舍樓道里,時常出現被遺棄的涼席、被褥、臉盆...... 這些無足輕重的東西,帶走它們會成為跑路的累贅,因為到了下一個電子廠,就有新的替代品。廠里有人會專門撿別人離職扔掉的東西,總能撈到一些玩意,甚至是穿過的衣服,拿來重新消毒,自己再穿。

在工廠話語體系中,“桶”早已成為一種特殊的象征符號。 “進最黑的廠,提最紅的桶”,這句玩笑話,像是工友們輾轉于各地工廠,在流動的生活里艱難前行而發出的宣誓口號。

桶便攜實用,一眼望去,里面有什么人盡皆知。它敞開的空間,如同許多人未知和漂泊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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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過三個月,就算是能熬的人

富士康廠區面積大,總體上分為“東南西北”四面門。

這里管理嚴格,除客戶和廠內人,很少有人能涉足于內。人們需要通過一道道程序的檢驗:門禁刷臉、安檢全身、穿制服......

為了不影響車間的清潔程度,工廠某些部門需要穿“ 無塵衣” , 不同顏色的衣服將工人們劃分為不同等級。 廠里流傳著一句:紫的干,粉的看,黃的到處轉,藍的說了算。

這暗示著富士康如同一個小型 社會 。

工廠里每月最終工資高低和加班時間成正比, 因此廠里人見面打招呼都是“今天你加班了嗎?” ,加班需要領導批準,學會和直系管理自己的人搞好關系,在富士康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門課程。

每逢換班期間,人流被分成幾隊,儲物柜前聚滿了人:有從產線出來的,有“整裝待發”準備進去。

換好統一服裝,將手機等個人物品放進柜子里,他們沉默不語,熟練操作著這套統一定制好的動作。

UP主“二十一”每小時重復做400個小零件,獲得23元收入。 坐在她工位周圍的是聾啞人、內向的男孩,他們彼此不需要說話,只是偶爾會有眼神對視交流。 因此“二十一”常常是雙手在工作,腦子卻神游在天外。

每天下午3點15分,廠里傳來輕快的音樂聲:這 是產線工人統一集中的放風時間。工人們成群結隊從大樓走出,拿起手機、煙,蹲在樓梯上、園區里。 對于他們來說,這樣就是最好的放松方式。

管理森嚴、枯燥重復,這樣的生活,有人呆三天,有人呆三個月。

“能在富士康呆個五年八年的,一定是沒啥想法的。”UP主“舊真”感慨自己在富士康的十年。

在富士康,還有約一半人,工作是從夜晚開始。

傍晚五點,“唐仁”吃過飯走出園區餐廳,換好衣裳準備開始新的一天工作。

10小時后,“唐仁”滿臉憔悴走出車間:“ 身體坐在那里,心早就睡著了,人活著一點意義都沒有的那種感覺。 ”

相對于流水線的夜班,“舊真”曾在的部門上夜班相對輕松 ,沒有主管一直守著,他們只需要定時看著機器運轉。

疲倦時,同事們會一起到樓下小樹林摸魚,抽煙、打 游戲 。也有些膽子大的人,過了12點就回宿舍睡覺,冒著被逮住要開除的風險,躺到凌晨五六點再回來打卡。

工友們的夜班,都是熬過來的。

凌晨三四點,當饑餓和困倦同時來襲,有工友通過喝激素飲料來提神,有人會偷偷瞇幾分鐘,但得提著心吊著膽,害怕監控,更害怕被領導抓個正著。

在廠里,不上夜班的,要么是領導,要么是有備孕需求的——他們需要晚上去跑步來保證精子質量。一旦生完小孩,就恢復上夜班。

這種“反人類”的作息讓人的身體和靈魂進行強行分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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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華“不夜城”

富士康周圍分布了許多城中村、 美食 街,每走幾步都有網吧店,他們和發廊、小旅館一起,點亮了龍華的夜晚。

“舊真”在2010年進入富士康,每天最大樂趣是下班后和工友穿過一片荒地(現已建成為龍華星河ICO)去網吧。

一如從前,如今富士康周圍的各大網吧,晚上依然都是滿員狀態。

相比回到擁擠的宿舍,網吧里32寸的顯示屏、舒適的人體工學椅、酣暢淋漓的 游戲 更具誘惑性。

還未找到工作的年輕人,只需花上住旅館十分之一的價錢,就能有一個舒適落腳之地。

晚上十一點,富士康廠區外,打工小伙蹲滿街頭。

有人剛加班結束,有人準備上夜班,在進入廠區、被沒收手機前,他們最大的興趣就是蹲下或找個石凳躺平,抽根煙、漫無目的刷手機、發呆。

夜晚的龍華文化廣場,也是富士康人的狩獵場。 廣場上放著帶感的迪斯科舞曲,男男女女跟隨著節奏擺動著。

電子廠中男女比例嚴重失調,對于男性來說,進廠找對象比登天還難。 “舊真”的同事“7哥”就是在龍華廣場跳舞時找到了對象。他看上領舞的姑娘,每回都給女孩子整箱買水,連續買了幾個月后,要到了對方聯系方式。

吃大餐、充值網卡余額、通宵 游戲 、在舞場釋放荷爾蒙......在離開流水線后,這些及時的消遣,為工友們帶來滿足感。

直到凌晨,富士康的夜晚才漸漸安靜下來。園區內產線上的生活重復、枯燥,園區外的夜晚就這樣被無限拉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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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士康,像一座圍城

龍華廠區占地約2.3平方公里,廠房100多棟,繞廠外騎行需要50分鐘。這里的員工曾經最高達約30多萬。

而現在,據周邊城中村理發店老板說,曾經來理發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富士康人,如今只有百分之二十了。

富士康,像一座圍城,里面的人想出去,外面的人想進來。

離開富士康后,“舊真”全職做自媒體,接觸了各行各業的人, 回想在富士康的時候,他說:“還是覺得廠里人之間的感情最純粹。”

在視頻里,他曾多次表示過猶豫、糾結,“ 到底還該不該回到富士康? ”

這一兩年,“舊真”聽說曾經富士康的不少同事都升職加薪了。 有人原先在富士康底薪六七千,現在去了華為,底薪一萬三。這個工友把一個小眾機器干了十幾年,估計全國不到一百人會用。還有的人去其它小廠,也有的成了高級工程師......

“他們是有本事的,就熬出來了。”

談到這些同事的變化,“舊真”難免有點傷感。

與他們相比,自己好像是所為的“失敗者”。他只有富士康工作的這一份履歷, 而在廠子里的十年,用他的話就是“我沒有一心投入制造業”,所以導致“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”。

“在富士康升管理層很少,但是做技術做得好真的能賺到錢。”

現在自媒體也不好做,“舊真”有點想離開深圳了。 這十多年他都沒離開過龍華,和他一樣多年沒離開龍華的工友很多,廠內基礎設施完善、廠外物價實惠,工人們在龍華可以“如此生活三十年”。

“我們未來的出路,在哪呢?”

某條靜謐小道上,藏著富士康的一道小門。圍墻內一排排高大椰子樹十分引人注目。 下午三點,工友們習慣性來到樹下蹲著,玩手機、摸魚。

園區外的不遠處,排著百米長隊,新的一批提行李箱的年輕人正從遠方而來。

本文部分圖片源自

“舊真瞎嗶嗶”“獨行俠二十一”

“唐仁發現平凡”“雄子記”“夏秋寒vlog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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